一
头伏天的上海,
40度高温,她坐公交车到来。
那个闷热的晚上,
在河边艺术区的咖啡吧里,
她矮小的五短身材居然山寨了华伦天奴的幻象。
尽管之前她找到一个地下车库,
从包里拿出老气的黑色包脚粗高跟皮鞋,
换上,
局促地搭配了败笔。
却依然被夏夜、朦胧幽暗的光线、
不多不少数量的人们,
甚至,碰巧自我丑化形象的同伴,
策划成了永恒之星蓝钻。
在这个诗歌朗诵会上,
没有才华竟然也不减分,
她成了一个赝品传说。
供青春借文艺意淫。
二
正是那天的下午,
她在下只角工人新村五十平米的鸽子笼里纠结,
穿不穿那条裙子。
她舍不得,
尽管那是旧仓库里两百元淘来的二手衣,
面料和款式却足够仙气。
回家路上她在地铁里问:
“我的裙子有没有被光线染得变色,
是否能看出它是好看的湖绿色?”
三
夜之狂欢蛋糕,
是都市宗教的神坛。
装逼犯粗制滥造那上面的翻糖辛德瑞拉。
如同她从小到大的惯作弊,
(仍旧高考落榜)
——廉价的糖精,
腥甜,
齁住文明。
后来几年,她的同伴露出了女神的狰狞,
是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