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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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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9月22日 08:54:13 武义新闻网 网友互动交流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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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2010年初春参加县文代会,和同学文友兴起就去南湖花苑拜访半月池边文科班班主任吴凤庠老师。那时的吴老师读书看报神志清晰,87岁的老人依稀有老雨果和海明威风范。今年9月10日教师节,我怀揣忐忑不安再次前往南湖花苑,94岁的吴老师混沌无语像个婴儿躺在护栏床上,我叫了三声“吴老师”没有反应,老师手抓护栏像抛在岸上的河虾努了努虚弱空洞的身子,眼神恍惚迷离似在太空遨游,形神像躺在河岸无奈萎顿的纤夫。37年前,一脸络腮胡落拓不拘的吴老师做我班主任教语文课,我的潦草书写和生造词汇曾让他很是头痛,但他很快从我歪歪斜斜行文中看出想象力和情节感染力。吴老师批阅作文,曾在我作文本上留下同样歪歪斜斜批语:想象丰富,情节生动感人,让他流泪。那时右派文学右派电影喷薄而出,看了《牧马人》《天云山传奇》之类,我喜欢天马行空写些影评,吴老师从中看出我的些微天赋,肯定我的想象力和情节画面营造能力,这是让我铭记一辈子的。在我理解的文学圣经中,想象力和感染力至关重要。
同一天,我还去白姆乡白坛下村看望惦记多年的小学老师朱昌北。当过近20年民办教师的朱老师教了我5年小学,记得小学砍油菜镰刀砍向左腿背,是朱老师手抱我奔跑数百米到村赤脚医生卫生室包扎的。75岁的朱老师是熊庆良先生执教武义一中时学生,而熊先生又是我1984年分配武义二中时刚上任的校长。朱老师1964年就读武义一中时曾创下百米短跑和跨栏最好成绩,这一纪录在80年代末才被他的大儿子朱浩平打破。说起曾在全运会和亚运会上创下三级跳远好成绩又英年早逝的大儿子,朱老师和我都有些心酸。退休的朱老师和老伴城里乡下都有房,看他的弥勒肚和济公脸,显然住在乡下泥土房更和谐。
近年,武义江一条跨越800多米公路桥把我老家湖塘沿和坛头连接一起。湿地孝庄坛头是美丽乡村建设明星,短短几年旧村改造旧村稀旧新村崭新,坛头斗、松树林、溪滩地组合湿地公园独具生机风情。坛头孝道文化基地获国家级协会命名,创建国家3A景区后,又公布为浙江省首批传统村落,目前正在一鼓作气申报中国传统村落荣誉。站在坛头螺蛳型台门看我的对面老家,论资源文化一点不缺少,可几十年过去了除了内斗没有实质起色,走出村庄的人个个感觉窝囊羞愧。坛头是给我灵感的地方,松树林边禹王庙与建村历史同步,螺蛳娘、窑街、马灯、孝道,我行走后郭山脚金黄稻田,分明看见希腊神话谷神得弥忒耳和酒神狄俄尼索斯红润面容,潘神吹响芦苇短笛庆丰收,我又想起拙作《潘午潭》的诗句——
潘午潭是白鹭溪凿出的斗和漩儿
是潘唯一恋爱成功的宫殿
鲶鱼泉温暖着新娘子螺蛳娘
新娘一圈一圈吸进潘的前世今生
螺蛳家族选出一万名少女吹响螺号
在水底出神入化跳起杨丽萍的舞蹈
岸上所有生灵欢声笑语讨尝喜糖
月亮展开白鹭双翅把新人送进洞房
潘午潭翻动碧绿幸福也会席卷灾难
洪水一次次淹没溪滩桑树和成片屋顶
潘只有一次次大禹治水保护生灵
用鲶鱼泉温泉洗亮娘子身子和眼睛
潘午潭堆满家具和牲畜要他清理
灾后还会流行可怕的瘟疫等疾病
附近只有鲶鱼泉喷涌温暖和干净
众人举着窑街的陶罐抢舀圣水
灾难过后鲶鱼泉好不容易
又一次把潘午潭过滤澄清
幸福的螺蛳娘有了身孕和病根
螺蛳娘上岸找块高地生产
婴儿呱呱坠地娘子居然脱肠仙逝
潘喜极生悲潘午潭洒满他的泪水
他疯癫砸碎很多婺州窑的瓷器
拼命找冥王讨要爱妻也没能救回
日前,在微信里跟我联系一年多的广州增城湛甘泉文化促进会何以根先生来武,缘由是潘希曾与湛甘泉曾同朝共事私交甚密,墓葬我老家的潘希曾墓志铭还是湛若水手笔呢。从天性上说,志趣爱好就是生命使命,但逝水流年,走过忘川几人能依稀守护当年的如花美眷?或者子在川上丧失了想象力和创造力,除了随波逐流又能如何?趁神志清晰,尚有几许想象力和创造力,还是抓紧做你该做和喜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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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审:张莹 编辑:来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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