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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烽火连年》节选

2018年03月02日 09:05:18  武义新闻网  网友互动交流  字体:

  下雨的樟树

  (接2月2日第8版)荷蓉每次听到这种鸟哀鸣的声音也和妹妹一样心灵里就会涌出许多思愁,她小时候也曾经好奇地问过妈妈,于是信心十足非常肯定地告诉妹妹:

  “清明的时候,他都要叫,四处寻找他的亲人。杜鹃是很苦很痛苦的鸟,像人很伤心那样。我们这里,这种鸟的叫声叫得最苦了,他一天到晚都在寻找他的哥哥。”

  荷蓉突然不说了,会意地瞧瞧妹妹,荷琳很认真听着。

  “为什么要找他的哥哥呢?他有哥哥吗?”

  荷琳等姐姐说,姐姐却不说了,她还以为姐姐在心里编故事,所以等了好一会,见姐姐没有开口,而是很鬼样地看着自己,才耐不住了:

  “姐姐,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卖官腔了,快讲给我听。”

  说完,荷琳招呼哥哥河国:

  “你也快来听,姐姐讲很好听的故事。”

  她央求地注视荷蓉。

  “可以、可以。”

  荷蓉清了清喉咙,河国已从别的地方走过来,和妹妹围坐姐姐旁边。

  “在很早很早以前,”

  “多少早?”

  荷琳不明白很早很早以前究竟离现在有多少年。

  “很早就很早么,我怎么知道啦?”

  荷蓉被妹妹打断就忘了怎么开头,有点不高兴,语调也拉高了。

  “喔,这种小事不要吵了。”

  河国不耐烦了。

  “那你知道吗?”

  河琳把疑问转到河国身上。

  “一万年”

  河国不服气。

  “那一个“很早”是五千年、两个“很早”是一万年。”

  河琳明白。

  河国噗嗤笑出来,肚子差点笑疼,荷琳觉得他傻笑似的,不想理他。

  “好了没有?”

  河蓉也不耐烦了。

  “好了,继续讲。”

  “很早很早以前,有二位兄弟,住在海边的破烂屋子里。很早的时候,他们的爸爸妈妈去大海捕鱼时,刮起大风大浪被海水淹死了。他们很可怜,从此没有爸爸妈妈。兄弟两人相依为命,过着很苦很苦的生活。哥哥只有十五岁,弟弟只有八岁,他们只能以捕鱼为生。爸爸在的时候,他们有吃有喝,无忧无虑,可是现在不行了,每天必须自己动手捕鱼。

  “海边悬崖很高、风浪很大,水火无情很危险,鱼也很难捕,哥哥每天都很早就起床出去捕鱼,连觉都睡不醒,弟弟也很心疼哥哥,但哥哥没有让他和自己一起去海边,弟弟太小了,担心弟弟掉进海里,对不起爸爸妈妈。弟弟就在家里,每天望眼欲穿地等哥哥能捕到大鱼回来。可是,海里的鱼很难捕,他们捕回来的鱼都不够他们吃饱。经常吃完鱼,肚子还很饿,好苦的生活。”

  荷蓉说着说着眼睛就红红的,他们俩听着听着也很难过。

  2

  “有时他们捕一天鱼,经常一条鱼都没有捕到,只能饿着肚子挨到天亮。

  “哥哥捕鱼每天都很晚才回家,鱼也不大,每次烧好鱼,哥哥都把肉最多的鱼身留给弟弟吃,自己吃骨刺最多的鱼头和鱼尾,起初,弟弟很感激哥哥,可是日子久了,弟弟想把鱼身给哥哥吃,自己吃鱼头和鱼尾,但是哥哥都没有同意,弟弟就想不通,无论弟弟如何想吃,哥哥都让弟弟吃鱼肉最多的鱼身,弟弟更想不通,有一次,哥哥回来生病了,病倒床上,弟弟破鱼,烧鱼,弟弟非常兴奋,心想,今天我总可以吃到鱼头和鱼尾了,等到弟弟把鱼烧好,剩好,可是哥哥还是把鱼身推给弟弟吃,自己抢过鱼头和鱼尾,很快就吃掉了,并且嘱咐弟弟说:

  “你是弟弟,你要发育长身体,我是哥哥、照顾你理所当然,你要吃好一点的,哥哥大了,吃差点,没有关系的,我们要相依为命。”

  弟弟听完,心里很不相信,总认为鱼头和鱼尾好吃,哥哥才每次都自己抢着吃,他对哥哥就越来越恨。只是嘴里不敢说出来,因为他是哥哥。他越想越觉得哥哥自私,对哥哥就怀恨在心。

  “有一次,机会终于来了。哥哥带弟弟去海边捕鱼,此时,天空乌云翻腾,海风很大,哥哥站在礁石上用力地捕鱼,终于捕到一条鱼,哥哥就把半个身体探出去,这时候,弟弟看到机会来了,就偷偷地露出凶狠地手段,往哥哥背后猛用力,就把哥哥推进海里,眼睁睁看着在水里挣扎也无动于衷,最后看见哥哥沉到海里。哥哥淹死后,弟弟就把捕上来的鱼拿回家马上烧起来,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尝地吃到鱼头和鱼尾了,可是吃啊吃啊,他的眼泪就不断地涌出来,原来鱼尾和鱼头都是鱼刺和骨头,肉都没有的,弟弟才恍然大悟,哭天喊地,不停地捶打自己,哭得满脸都是眼泪、鼻涕,哥哥是为了让自己吃好吃饱,他自己才舍不得吃鱼身肉,而自己却无情无义地害死哥哥,弟弟终于醒悟、明白了,疯狂、拼命地跑到哥哥捕鱼的地方希望老天爷开眼,让哥哥起死为生,哭啊喊啊,每天都在海边徘徊,呼唤哥哥,哭声也越来越哑:

  “哥哥啊——哥哥。我对不起你呀,哥哥;哥哥啊——哥哥。我对不起你呀,哥哥;我没良心呀,哥哥;……

  “弟弟就“噗通”一声跳进海里了。

  “后来,弟弟就变成一只鸟,每天还在不停地寻找他的哥哥:哥哥——哥哥——……”

  荷蓉说得唇焦口干,力气也没有了,荷琳和河国,听得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三人都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姐姐讲得生动活泼,河国、荷琳听得入神着迷。

  “现在这只杜鹃鸟啊,就是那弟弟的化身,他每天都在寻找呼唤他的哥哥。”荷蓉看看他俩,“做人啊,一定不能这样没有良心哦。”

  “这弟弟太可恨了,活该。”

  河国还很气。

  “应该让弟弟吃吃鱼头和鱼尾啊,吃过就不会杀哥哥了。”

  荷琳觉得哥哥也太老实了。

  “这是一个故事——好听吗?”

  荷蓉问妹妹。

  “好听。”

  荷琳觉得自己和妈妈、姐姐、哥哥在一起很幸福。

  动物的故事,就如人间的悲欢离合深深地打动他们幼小的心灵,他们凭自己幼嫩的人生观辨别是非好坏,起先他们恨那个弟弟,后来又同情那个弟弟,鸟是苦难的化身,而鸟的声音又那么美妙忧伤。生活细水长流,妈妈和姐姐说的故事总是萦绕心头。

  过了许久,他们三人才从怀旧悲伤的气氛中解脱出来,此时的杜鹃早已无影无踪。他们多么渴望它突然飞回来,再次听听它那凄凉的呼唤,鸟没有回来,他们很失望。荷琳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鸟,问河国,河国也没有见过,问荷蓉,荷蓉说,妈妈指给她看过,但是没有看清楚,妈妈说,杜鹃鸟都是独来独往的,很可怜,听到它的悲鸣就更可怜了。

  太阳越来越高,阳光的照射越来越明亮,天空没有丝毫白云,天际处灰蒙蒙,特别是远处的树林,像浓雾弥漫其中,显得恬静、柔和、茫然、又富有诗意,阳光大、气压低,加之前面杜鹃飞过,他们的心中自然生出一些焦虑,他们忐忑不安,心里担心:

  爸爸会回来吗?

  爸爸路上顺利吗?

  他们盼望父亲快点出现。村前村后的山上、地里、屋前房后,鞭炮零星地响着,有远的有近的,大火炮响过后就是密集的鞭炮声音,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他们的心就更急切了。

  祭清的日子是很热闹的,山上到处是人。

  以前,大人小孩不愿走近的坟墓,这时却是小孩忙得最欢,毫无顾忌的时候。有大人在,小孩心里也就踏实不怕了。大家一会儿挖土给坟墓加添,一会儿在坟墓插花添纸,烧香放鞭炮,大人是庄严的、心情沉重的,虔诚地做着一切。

  当然这样的事,对小小的荷琳来说,祭清思祖还没有很深的体验,这次走亲戚,她心头唯一的渴望就是早点看到自己的父亲,这是她最强烈的欲望。

  虽然是清明时节,如果有风有雨的话,那一定凉飕飕的,好在今天阳光明媚,在阳光底下,就很快感觉到格外闷热,荷琳已经躲在路边的小树下,小小的脸蛋很快被阳光晒得通红、发烫,她已经急不可待,常常不由自主地问荷蓉:

  “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有时荷蓉也用同样的语气来反问她,用她那可爱的眼神注视妹妹反应,之后两人相视一笑。

  “不知道要等多久,我们回去好吗?”

  荷蓉征求荷琳的意见,回头看看其实已经看不清楚的小村庄,她等得有点烦了。她好想和这里的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们一起痛痛快快玩个够。

  荷蓉从小和父亲生活一起,想见父亲的愿望没有荷琳强烈,何况父亲回来一定会见面的。荷蓉和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们都熟悉,和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才是她最想要的。而荷琳不一样,父亲留给荷琳的遗憾和荷琳留给父亲的遗憾一样多,这种遗憾留在心里越久,积蓄的能量就越大,心里的渴望就越强烈,满足感和失落感也就越强。

  “我不回去,我要接爸爸。”

  荷琳盯着荷蓉。

  “我们回到村口等,也是一样的么——村口那儿人多,很多人都在等爸爸——你不信,可以回去看看。”

  “你呢?”

  荷蓉又问河国。

  “随便。”

  荷琳那种对父亲的复杂感情,河国没有体验过,他过惯了和妈妈、姐姐生活的日子,他看惯了别人的父亲对孩子不近人情的严厉,更多的是打儿子们的动作,他曾暗暗庆幸自己的父亲不在身边。

  荷蓉清楚妹妹的性格,她知道自己拗不过她,于是对河国说:

  “那么我们先回去吧。”

  荷蓉转过脸又对妹妹说:

  “不要老在太阳底下,会发痧的。”

  荷蓉和河国走了。

  他们三人,从小就不强求别人,因此也放心地让荷琳一个人留在小山坡上,其实农村的生活就是这样,即使有陌生人路过,也绝不会有恶意,最多问一下: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里?

  大人问了,小孩也会乖乖地回答,大人问过后会自言自语:

  哦,这么大了啊?!

  在农村,四、五岁的小孩,大多是自己和同伴玩,父母是绝对放心的。

  3

  他们走后,荷琳觉得孤独无助,心中有些焦虑,但她很执着,跑到这里迎接父亲是她这些天来心中暗暗决定的。不能错过今天的日子。

  “我一定要在这里接到爸爸。”

  她在心里自己给自己鼓气,这样,好让自己重新燃起勇气和信心,让自己失落的情绪又恢复了平静。

  很快,她就适应自己一个人的等待。

  在她的细心照料下,紫藤花还很盛很鲜艳,就如山上盛开的一样鲜艳如初,尽管太阳已经火辣辣,空气也很闷热干燥,但她绝不让阳光照到紫藤花。荷琳摘来许多野树枝,小心翼翼地盖在紫藤花上,还给它们撒上水,野草和花都被她精心地呵护着,当然也弄湿了她的小衣服和花布鞋,但这些都不要紧,关键是要让这丛紫藤花即使在阳光下也鲜艳夺目,到时送给父亲。让父亲感觉到自己心中积累的感情。她相信妈妈姐姐喜欢的紫藤花,爸爸也一定喜欢。

  她坐在路边,小小的脑袋已经想得很遥远,过去的,未来的,梦里的,可能经过的一切,想象着父亲像她一样渴望,像她一样纯洁,想象着自己把花送给父亲的一刹那,父亲会惊奇得紧紧抱起她……她徜徉在自己编织的梦幻里,就象着迷一样,就像漫山遍野嫩绿嫩绿的颜色。她不会去想象父亲会给她带来哪些吃的、穿的、用的,这些,她没有强烈欲望,这些物质的,对那些短暂分离的人来说,还有可能,而她却从来也没有强烈地想过,荷琳从小就很少吃零食,现在,荷琳满脑子都是想象见到父亲时的激动场面,想象父亲的样子,想象今天还会有如此幸福的时光,想象自己上次对父亲的内疚,想象全家人的欢欣。

  这是一座很静很柔呈馒头型的山坡,只有十几米高,山上长着瘦瘦密密的松树,松树边长着厚厚的青苔,山脚边是粮田,一眼就能看到远方城市依稀的模样,田里都是绿油油的,绿油油上面开满红白相间的鲜艳紫云英,伞型小花密密匝匝就像铺向远方的粉红地毯,让人留恋。亭子后面还有连片的黄灿灿的油菜花。荷琳仔细搜寻过,这山坡上没有紫藤花,这一带都没有紫藤花,这些馒头山没有各色各样的大石头,没有悬崖也没有连片的大灌木,松树下只有一些野草,和她家乡山上的植物不一样,这里单调,家乡的丰富,那种紫色的鲜花在深山里特别多,紫藤花、紫薇、黄藤花,一到平原就无影无踪了。

  荷琳对自己拥有的紫藤花又会心地傻笑了一阵,她自己就象一朵紫藤花似地开在暮春里。

  远方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她怪自己刚才走神了,风和丽日的大地上扬起滚滚的尘土,是烈马纵情驰骋激起的尘土,眼前突然出现的场景好象让她进人另一个兴奋的天地,四蹄击出的灰尘弥漫在空中,把墨绿的大地分成两半,特别和谐,她蓦地感觉到美的画面不一定都是好的东西引起的。

  马蹄声打破了平原原有的宁静,童荷琳快速扫过骏马上的人,想看清他们的脸,想看清他们是什么人?可是徒劳。

  终于看清了,看清了。

  是一小队骑兵。

  荷琳凭着感觉断定父亲一定在里面,父亲真的回来了,本来她文静地坐在柳树底下,此时兴奋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紧张得心跳都能听到,小脸蛋本来晒得红红的,现在却火辣辣地热到耳根,娇小的嘴唇不停地动着,幸福和疯狂弥漫她的周身,她安奈不住了:

  “爸爸。爸爸。”

  她不停地喊着,欢腾了好一会。突然想起放在树边的紫藤花,幸好还记着呀,这时,她多么恨自己,怪自己健忘,一下子她对自己这样笨手笨脚非常失望,非常委屈,这整整大半天的等待,对父亲的爱意,其实这丛紫藤花已经沁入她切切的女儿感情,怎么好忘记呢?

  她来不及再注视离她还有几百米远的骑兵,匆忙跑到树底下,抱起这丛鲜花,心里才塌实,才放心。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震得小路都抖了,骑兵越来越近,离荷琳只有几米,河琳的呼吸都急促了:

  “爸爸——爸爸,琳琳在这里接你,爸爸。”

  荷琳用全身力气呼唤自己已经看见的父亲,这一声呼唤凝结着她整整七年凝聚的夙愿,女儿对父亲那纯洁的深深埋藏心底的歉意。其实,骑在第一匹马上的男人也已经发现土坡上有个小女孩,逼近山坡的时候,他也让扬蹄奔腾的红枣马放慢脚步,然而十几匹矫健高大的骏马奔跑声,铿锵宏亮,小孩的呼唤只不过是微弱的呼吸,他们根本听不到,扬起的灰尘又瞬间模糊了视线,况且这样的呼唤一路过来都经常遇到,路上都有许多好奇的小孩观望和呼叫,他们快马加鞭,为了赶时间,他们不可能停下,只是所不同的是,荷琳手里还捧着一束盛开的紫藤花。

  第一位曾放慢脚步的骑兵没有停下来。

  荷琳的眼睛久久注视从身边呼啸而过的士兵和父亲,也清楚地看到第三个就是自己的爸爸。她顺着骑兵的移动而发呆,她整个上午在太阳底下的等待,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而产生的结局令她万分失望和惆怅,遗憾的是,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是那么涩那么苦,泪水带给她的不是幸福、甜蜜、忘我,而是惊恐、委屈、沮丧。

  荷琳哭喊着,追着已经奔上村子的父亲。

  荷琳柔弱的身影没入缓慢扩散的尘土里,小手不停地挥舞着紫藤花,一朵朵娇小的蝴蝶状的紫藤花飘散着落入路旁的草丛中。

  骑兵队伍拉得很长,最后还有两位骑兵,其中一位眼尖的骑兵很快发现突然出现在路中奔跑的小孩,让他猝不及防,他紧紧拉住缰绳,马也因此快速慢下来,骑兵马上和紧随其后的另一名骑兵打招呼,另一位骑兵因此格外注意不远处的小孩而十分惊慌,慌忙放慢速度。

  荷琳因失望而慌忙,因痛苦而疯狂地追赶,发出的哭声好凄凉,因为是沿下坡追赶,由于惯性作用,两只小脚又越跑越快,“爸爸、爸爸”的哭喊声,嘶哑又模糊,凄怆又清脆,已经掩盖了马蹄声,她的双脚已经失去了平衡。

  “不好,前面的小孩甩倒了。”

  骑在马上的军人惊叫一声,声音很响亮,显然是想提醒后面那位已经放慢速度的骑兵。

  骑兵快速下马,瞬间加快追赶速度追赶小女孩,荷琳扑倒在地上,绝望地挣扎着想爬起来,不停地划着双手,可由于太紧张而爬不起来,

  哭声一阵高过一阵。

  骑兵一把抱起小女孩,用手扑打小孩身上的灰尘,灰和泪水已经粘贴在河琳的脸颊上,一双泪汪汪的眸子哭得很红肿,表情很委屈,她在士兵身上折腾着紧紧捏着的紫藤花摇得“嗦嗦”响。士兵好奇打量她,问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爸爸——”

  荷琳泣不成声,哭得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要从荷枪子弹的士兵身上爬下来,去追赶父亲。

  “不要哭,好吗?不要哭。你爸爸是不是刚才骑在马上的?你是不是叫童荷琳?”

  骑兵耐心安慰她。

  骑兵使出浑身招数哄小女孩,他仔细打量她后,从记忆深处反应过来:

  有点面熟,好象从前看到过,双手细心地揉着河琳划破的小手,从她的脸型上找到了童华清的丝丝影子。

  “是的,那是我爸爸。”荷琳哭着央求道,“我要回去,我要爸爸。”

  “童师长的女儿。”

  骑兵惊恐万分,好象是他造成过失似的,但他反应敏捷,后面的骑兵已经骑着马过来,目睹着发生的一切,士兵迅速向他汇报。

  “快送回去,马上回来。”

  骑在骏马上的骑兵果断地命令他。

  “这花丢掉吧,我送你回家看爸爸。”

  “不行。我要送给爸爸的——花都脏了。”

  荷琳此时的心情才平静了许多,发现已经弄得脏兮兮的紫藤花,又惋惜地哭了。

  “我帮你洗洗,你不要哭,洗过了,就很好看的,你不信,等我洗好,你再哭,好吗?”(未完待续)

初审:张莹   编辑:来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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