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少年时代是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统治下度过的,那时几乎没有宁日。8岁时日军入侵我们家乡,母亲带着我和弟妹逃到离家四五里地的长坑(村名)避难。我们在高山上远看,日军肆意地在我们国土上蹂躏。将要收割的黄澄澄的稻子被割去喂马,杀猪、抓鸡、打狗的惨叫声和砸壁声响成一片,日军过后全村一片狼藉,那就是我县的凡岭脚村;而南边十里地外浓烟腾空而起,那就是陶村的后殿被烧了。日军官兵见了青年妇女就“花姑娘,花姑娘”地叫着追赶,有的青年妇女还被强奸轮奸致死……武义的“万人坑”是日军惨杀武义人民的铁证。
解放前,很多农民没有土地,只有租种地主的田,租利很高,亩产又低,结果交了租谷后所剩无几,只能以杂粮、野菜充饥,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而遭荒年只好典妻、卖子、逃荒、要饭。生病无钱医,仅有的几个土郎中,请他看病还得用轿子去抬。我祖父58岁死于黄疸肝炎,父亲患伤寒病35岁就去世了。
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农业税、屠宰税、人丁税、壮丁谷等,有“国民万税”之说。
通货膨胀,经济危机四起。小时只听我祖母说,“关金票”换成“金圆券”了,钱越变越小了,某某家一头牛卖掉,卖牛的钱放了几天就只买回几根油条了。
强壮丁。国民党反动派强迫青年服兵役,很多青年是“五花大绑”押着拖去的。我亲眼看见国民党军驻扎在武义溪口村,士兵们天冷没棉衣穿,只好坐在太阳下取暖。因反动军官克扣粮食,士兵常常吃不饱,还经常挨打,生病不给医治,奄奄一息就拖去活埋,真是冻死、饿死不是事,枪毙、活埋是常事。
土匪骚扰。国民党反动派妄想夺回失去的天堂,解放初,土匪进村,搞得人心惶惶,抓鸡、打狗、杀猪、强迫农民做挑夫、强奸妇女等,无恶不作。有个土匪头子叫王树奶(武义柳城人),是个杀人魔王,人家说他三天不杀人,眼睛会变红。上陶村有个杀猪卖肉的钱舍庚,被土匪抓去,拖到村外一丘田里用刀砍死。陶水伯的儿子志勤,被土匪抓走,以他父子通共为由,用铅丝穿双耳,志勤被活活折磨死。
幸福不忘党领导,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今天的生活是顺头吃甘蔗,越吃越甜,又如芝麻开花节节高。千好万好,不如共产党好、社会主义好。如今的农民种田不要交农业税,还有补贴,生病住院有合作医疗可报销,60周岁以上老年人每月可享受60元钱的补助,孩子上小学不用交学费;困难户有低保,政府还把电视机、棉被、棉衣送上门;国家公务员和“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教师更可喜,如我们夫妻俩退休工资每月加起来有8000多元,企业工厂退休的工人已增资七次,收入也大大提高了。如今的社会是生活有保障、健康奔小康、人人幸福的和谐社会主义社会。
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永报党恩志不移。旧社会我是个放牛娃,新中国成立后我才能重返校园读到师范毕业,成为光荣的人们教师,1956年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曾担任过学校基层干部,退休前几年被评为中学一级教师。我爱人潘文富是个农村青年,参加工作后在党的培养教育下,由乡级干部到区局级领导,曾任中共武义县委副书记十多年,退休后享受县处级待遇。我俩牢记党恩,永远跟着共产党走,在工作岗位上退下来后,不忘党的教导,参加老年大学学习,参加“关心下一代”工作,多次被评为优秀校外辅导员。我们助人为乐,关心亲友和周围的人,每天读书看报,收看新闻联播,关心国家、国际大事,做一个与人为善、诚恳待人、快乐健康、一心向党的老共产党员。
(钱翠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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