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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鹅湖:天鹅变石鹅

2014年02月07日 10:03:14  武义新闻网  网友互动交流  字体:

 (新版民间故事)

  

  石鹅湖,不是湖,原只是一个小山塘。

  小山塘里荡漾着青幽幽的山泉水,山泉水从近山、远山、天上、地下汇过来。近山的水碧色透明,远山的水淡蓝苍涤,天上的水雨意濛濛,地下的水涌泉如露。露是甜的,但不是舌尖上的甜,是那种沁心的甜。所以,小山塘的水就有了诗一般的情意,诗一般的小山塘边,住着诗一般的一户农家,有一个诗一般的小孩名叫石浩。

  石浩从小父母早亡,与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就是小石浩的镜子,小石浩从爷爷这面镜子里看到了爷爷的真。爷爷对这里的一山一木、一草一花、一禽一兽都满怀着深情厚意。春天,爷爷带着孙子,备足干粮到山上去开沟排水,以防雨季到来,能保持水土不会流失;夏天,爷爷带着孙子,到山上去捡拾枯枝败叶,准备下一年的柴草,并在荒山坡上撒下玉米种子;秋天,爷爷带着孙子,到山上去收玉米,以充一年的口粮,但爷爷只收一半,另一半,爷爷说要留给住在山林里的鸟兽吃;冬天,爷爷带着孙子,到山上去巡山,在巡山时碰到冻伤或饿坏的小松鼠、穿山甲、獾子、山猫还有坠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山雀子、斑鸠、寒鸹都带回家里,给它们治伤、暖身、喂食,直到康复才放回山里去,那个时候,家就成了这许多动物的天堂,又温馨又闹猛。爷爷说,都是我们的邻居,要与邻为善。

  小石浩以为这么幸福的日子,会永远永远过下去,他会永远永远和爷爷守在一起。但爷爷实在太老了,腿脚已十分不便了。小石浩在渐渐长大,长大了的小石浩就完全替爷爷往山上跑。照例是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从不偷懒,从不停止。现在爷爷的教导,爷爷的身体力行,都已在长大的小石浩身上得到体现,小石浩完全传承了爷爷的真,爷爷的爱,爷爷的善良。

  有一天,劳累了一天的石浩,正在小山塘洗澡,突然听到半空中“嘎”一声哀鸣,接着一声响,小山塘水花四溅,弄得石浩满脸是水,等把脸上的水抹掉,石浩看到一只天鹅正一动不动地仰躺在他的怀里。石浩一看,只见天鹅全身洁白的羽毛,浸染着斑斑血迹,那排列整齐的翎管如倒翻的栅栏,这里有一个血肉模糊的肉洞洞,从洞里流淌出粘粘的血水,左只腿部胫骨豁裂,跗骨粉碎。因伤势太重,天鹅不断地抽搐、扑楞着无力的左翅,作垂死挣扎。石浩急忙将天鹅抱回家,根据以往跟着爷爷救护动物的经验,立刻用盐汤替天鹅作了清洗消毒、梳理毛羽,接续筋骨,敷上草药。做完这一切,天已渐渐地暗下来,他便轻轻地搂抱住天鹅抚摩起来,口里连连说着:“不痛、不痛,石浩摸摸就好,不痛、不痛,石浩摸摸安睡,不痛、不痛,睡上一觉平安无事。”那天鹅果然十分听话,不哀号、不战颤,伏在石浩怀里安安静静地睡着了。这时候,石浩的双眼皮也沉重地睁不开了,年青人好睡,抱着只天鹅香香甜甜地睡着了。

  石浩在梦中,忽地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轻柔地叫他。他睁开眼睛,只见一位身穿白轻纱、头戴浅花环,花环上缀满闪闪发亮的珠子,脚上穿着一双浅黄色缎鞋,一条素带从肩上绕着两臂飘动,真像从天上飞下来的绝色仙女,美仙女对他说:“你家的后山顶有一只修炼了千年的癞蛤蟆,要伤害你们。你带着你爷爷和天鹅,快快离开你的家,到小山塘东北方那个山洞住下来。好好抚养你爷爷,好好替天鹅养伤,癞蛤蟆寻不到那里去,你一定要听我的话,好人有好报。”

  石浩从梦中醒回,天已大亮,他记着梦中仙女的话,带着爷爷,抱起天鹅,找到了山洞,一家子就住下来。石浩白天开荒种地,照顾爷爷,替天鹅洗澡换药,到小山塘里捞水草捉小鱼小虾喂养天鹅,晚上还要抱着天鹅入睡。整整三个月,人瘦了,天鹅壮了,天鹅已完全康复了。石浩要把天鹅放飞了,石浩对天鹅说:“你回去吧,飞回去寻你的兄弟姐妹,父母双亲,飞到生你养你的地方去吧。”天鹅在洞里飞来飞去,似乎留恋这里,不愿回去。石浩说:“你先飞回去,等你寻到了亲人,再带它们来看我,做我的客人,好吗?可不要嫌弃这里的小山塘太小呵。”天鹅依偎着石浩,听完石浩的话,点点头,在洞里盘旋三圈,终于冲上蓝天,飞走了。

  天鹅飞走了,石浩失去一个伴,白天辛勤劳动少了些念想,晚上就想得慌,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爷爷看到了,说:“天鹅极有灵性,它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果然有一天,一夜之间,小山塘变了样,小山塘变成一泓幽幽清水的大水潭。石浩坐在石洞前的石墩上,惊奇地看着,奇怪呀奇怪呀,怎么变做个大水塘了呢?正在疑惑间,又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清脆脆的、甜蜜蜜的声音在说:“石浩呀,我来看你啦!”

  石浩掉头,这一看心惊肉跳、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石浩看到了一位丰姿绰约、美得让人耳热心跳的俏少女。那少女问:“不认得我?”石浩摇摇头。少女说:“你再细细看看,认真想想。”石浩看着、想着,终于想起她就是他梦中见到的那位天仙美女,白轻纱、浅花环、黄缎鞋,身上环绕着素色的飘带,就是她,梦中人!石浩急急巴巴地说:“我认……我认得你,我在梦中见过你,可你是谁呀?”少女笑了,笑声似银铃悦耳:“我是谁呀?你替我疗伤治病,一日三餐调理我的饮食,夜里我和你依偎着同枕共寝,足足三个月,把我养护得、娇惯得、宠爱得不行……”石浩惊喜万分地说:“你就是那只受伤的天鹅!”少女说:“准确地说,我是天庭里的天鹅仙子。”石浩迷茫地问:“天鹅仙子怎么会受伤呢?”少女有些伤心地说:“那一天,我变化成一只白天鹅,在空中飞翔,见到下面这小山塘的水是那样清澈透明,众山是那样葱笼秀丽,真是人间天堂啊,我越飞越低,想要到小山塘里泡一泡,游一游。不料那后山顶上有个千年癞蛤蟆,快要成精了。它见到我想要吃掉我,就吐出千年毒气,把我昏迷了。我深知千年癞蛤蟆的厉害,在昏迷中我护住自己的心神,它虽折断我的翅膀,粉碎我的脚踝,还是被我挣脱出来。我昏昏沉沉从半山腰一头栽下来,栽到你的怀中,以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当时半夜里,我想离开你,你的善良和忠厚深深感动了我,再说我如果拖着这样一个伤残的身子出去,难保不被癞蛤蟆吃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果真的吃掉我,它就成精怪了,这里的山水草木,如图如画的景色也就遭殃了,所以我决心要灭掉那只千年癞蛤蟆。但我养好伤后,我已深深地爱上你,爱你的真情,爱你的人品,爱你的纯洁和无私。我已离不开你了,为了你,也为了这好山好水好地方,我誓死消灭千年癞蛤蟆。上次我中毒受害是遭遇它的暗算,这次我是有备而去,一击成功了。料不到灭了千年癞蛤蟆后,山脉打通了,地下泉水也冒出来了。这个小山塘,一夜间变了模样,变成了这么一个湖泊,一个深潭。你看,我还召唤来那么一大群天鹅在潭里嬉水呢,多美啊!这也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呢,你要不要啊。”

初审:张莹   编辑:来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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