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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土不让

2017年03月31日 09:41:05  武义新闻网  网友互动交流  字体:

  1953年7月27日下午6时,朝鲜军事停战协定在板门店签了字,停战命令也由参谋人员迅速分送到前沿部队,离停火实际生效时间也只有四个小时了。可就在这时候,敌人的炮火却比早上更加密集起来。从观察哨的瞭望孔望出去,在那绵延起伏的群峰上,到处烟尘滚滚,硝烟弥漫。在这最后的时刻,敌人还进行如此疯狂的射击,只不过充分说明它的绝望和不甘心罢了。

  从中午开始,我们团指挥所作战室的几个参谋,就根据师司令部的电话指示,研究敌我双方态势,测绘双方实际对峙线的地形图。工作是紧张的,心情是愉快的。停战了嘛!从一九五○年十月入朝以来,我们出生入死,浴血苦战,终于迫使美帝国主义不得不在我们的铁拳下低下头来,乖乖地在停战协定上签了字。这样的时刻,谁能不高兴呢?

  突然,一阵急骤的炮火落到我们坑道顶上。在那巨雷般的炮声中,一阵旋风似的,从坑道口冲进一个人。他一进来,就脱下军帽,掸着身上的尘土。

  坑道里光线很暗,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师里的张参谋长。他一到,就召集我们几个人开会。

  “同志们!”他的声调十分严肃,“再过三个小时,朝鲜前线的军事行动就要停止了。敌人在战场上没有得到的东西,在板门店谈判桌上也同样没有得到。现在,我奉军首长的命令,到这里来组织一个七人小组,明天,我们就要根据停战委员会发下来的地图,会同敌方的参谋人员,把军事分界线在地面上固定下来。”

  这时,一直在干电池边忙碌的测绘参谋小林,按了一下电钮,所有的小电灯泡都亮起来了,坑道顶顿时大放光明,照得参谋长那充满胜利和自豪的眼神,格外灼灼发光。

  他提高嗓门继续说:“同志们,这是一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图上是一根线,可是在现地却是山川草木,丘陵峰峦。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岩石,都是我们许多同志在枪林弹雨下、流血牺牲所夺取、所保卫、所战斗过的。我们既要忠实地执行停战协定上的各项条款,同时也要警惕敌人的阴谋诡计。”

  那张右起东海岸江亭、西至汉江口的军事分界线所经地区的详图,我们早已记得滚瓜烂熟。现在经参谋长这么一说,我顿时抑制不住心潮澎湃,思绪万千……一幅幅冲锋陷阵、杀声震天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就在这条头发丝那么细的分界线上,有成千上万英勇的战士,在这条有形又无形的战线上,立下了震惊中外、永垂青史的功勋。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了。队伍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朝五圣山西南侧,三九一高地前进。

  离前沿愈近,愈显现了战争艰险、残酷的迹象。到处是烧焦了的草木,熏黑了的土地,到处是一个个弹坑,有些地方竟像被翻犁了一遍。脚踩下去,又松又软,走一步冒一股黑烟;还不时发出弹片碰撞鞋底的咣当声。

  不久,我们来到一片较开阔的地带。这里长满半人高的蒿草、密密麻麻的蓬艾,那余烬未熄的缕缕青烟特别引人注目,这显然是昨天敌人盲目射击留下来的。面对这飘摇烟雾,我的心中犹如长江大河般的波涛汹涌、浪花激荡。残酷的战争,给中朝人民带来多么深重的灾难啊!

  猛地,参谋长停住了脚步、立正站着,慢慢地摘下军帽,低下头,眼睛里热泪盈眶。这一来,我们全部想起来了,没有谁发口令便自动排成一列横队,脱下帽,向中国人民志愿军伟大的战士默哀致敬!

  原来,这就是邱少云同志牺牲的地方。我们现在要去的高地,就是邱少云同志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当时,在这一片洼地里,潜伏着我们反击部队的几百个战士。他们是头天晚间进入潜伏区的,在那如帐如蓬的荆棘丛莽中,在据守三九一高地的敌人鼻尖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潜伏了一整天。只待太阳衔山,红日西坠,就要向前面的高地发起暴风雨般的冲击。就在这时,一颗燃烧弹落在邱少云的身旁,他的衣裳着了火,头发着了火,鞋袜都烧起来了。身后几米的地方,就有一条水沟,只要往那里挪动几步,就可以减轻肉体上的痛苦,扑灭那灼人的火焰。但是,这时天还没黑,他转个身都可能惊动敌人,招致严重的后果:牺牲几百个战友的生命,乃至整个战斗方案毁于一旦。于是,他咬着牙,锁着眉,手指深深嵌入泥土中,任凭火焰像毒蛇一般在他身上缠绕。忍着,忍着,再忍着……可以想像,这样的克制和忍受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只有对祖国对人民无限忠诚、具有大无畏精神的人才能做到。然而我们的英雄战士邱少云同志,他做到了!

  黄昏终于来临,部队发起了冲击。邱少云同志的牺牲赢得了战斗的胜利。

  现在,军事分界线恰在这一地区通过。在约三四分钟的时间里,我们默默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张参谋长用他那响亮的声调,发布命令似的喊了声“走”!

  我们穿出丛林,登上山峰,来到山南坡上。敌方的七人小组,已准时到达。

  敌方的军事人员,我在战场上和他们较量过,在俘虏营中对他们讯问过,但是,像这样全付戎装,大摇大摆地面对面接触,我还没有经历过,内心却自然而然升起一股仇恨之火。看看参谋长,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只是冷静地注视着对方。我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平常的场合,尽力抑制自己的情感,往前站了一步。

  他们是骑着马来的,大概是山坡太陡才不得不下来步行。就这么一段短短的行程,他们已经累得脸红筋胀、气喘吁吁了。为首的是一个上校,肩上的三颗星清晰可见,是个个子不高、胖敦敦的家伙。齐膝的皮靴擦得闪亮,走起路来,发出咯叮咯叮的响声。他可能想在我们跟前显示身份,也可能为了在他部属面前摆摆威风;他伸着又肥又粗的脖颈,跨着鹅式步伐向我们走来。

  我们知道,来的是美陆战二师的副师长约克逊,一个阴险毒辣、狡猾透顶的家伙。别看他腿短,跑得可挺快,第三次战役中,我们的侦察小分队乘汽车撵他都没撵上。昨天,就在停战前的最后一分钟,他还指使炮兵拼命地射击。现在看到我们,却像是老相识似的,脱下帽子在空中挥舞,挺远的就给我们来了个“哈罗!”

  双方队列在山腰会合了。通过翻译互道几句外交词令,工作就开始了。

  按照停战协定书上的标志,军事分界线从三九一高地南坡第三条等高线处通过。这就是说,根据等高线计算,分界线的通过点恰恰是海拔三六三米的地区。稍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所谓三九一高地实际上就是指这个山海拔三百九十一米,那么三九一米减去三六三米余数是二十八,只要从它的制高点往下量二十八米,就是军事分界线的通过点准确无疑。

  当然,第一步要做的是判定方位,在地图上找出我们现在所站的立足点。这个工作由双方测绘人员各自进行。我方由小林担任,约克逊也指定了一个像白面包似的军官出任。小林年纪不大,干这一行也有三、四年历史了,只见他熟练地架起测绘用图板开始测量方位。当那个“白面包”刚摊开地图、摆弄他那一堆有弯的也有直的光学仪器时,小林已响亮地发出“判定完毕”的报告声。

  约克逊惊愣得张开了大嘴巴,旋即露出不相信的神气。我们的张参谋长瞥了他一眼,微笑着用带有嘲讽意味的口气说:“上校先生!请核对准确度吧!”约克逊装成满不在乎的样子,背着手,一步一步踱到小林的测图板跟前,一会眯着眼瞧,一会瞪着眼瞧,足足瞧了五分钟,不得不信服的点了点头,表示没什么可挑剔的,才踱步回到自己的队伍里。

  又过了好一会,“白面包”才走到他上司跟前,呯的一声,双脚并拢立正报告道:“上校阁下,共军全体参谋阁下!按照命令,上尉测量军官梯比利斯已准确、迅速地完成方位判定。我用的仪器是美国伊利诺斯州环球测量器具厂一九五三年的最新产品,它的科学性能是无可怀疑的……”像商人为自己的商品做广告,他长篇大论地报告开了,我们禁不住发出了低声窃笑声,参谋长看见立即用眼色制止了。他核实双方测定没有出入,便叫翻译通过约克逊,宣布划线开始。

  线是这样划的,敌我双方各站成两路纵队,队与队之间间隔一米。按照判定的方位,同时由东向西进发。双方的工兵随着队伍的足迹,用石灰滚筒滚出两条白线。这样,一条宽一米的军事分界线便在地面上出现了。

  我们的队伍是由小林带领的,而美方却由约克逊亲自出马。“开步走”的命令还没发出,参谋长就悄悄的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叫我注意。

  我一看,只见那位美军上校已经戴上了墨镜。虽然眼睛被遮住了,却无法掩饰他那老鼠偷食时鬼鬼祟祟的神情。他忽左忽右四处张望,一个有经验的参谋人员,一看就明白,约克逊是在打量地形,费尽心机地企图使分界线通过的地区,对他们未来的军事行动有利。果然,队伍一行进,白灰线才划了七米,一场剧烈的争论就开始了。

  从道理上说,既然方位已经判定,那么从起点出发,到下一个基准点(为了准确无误的使地面上的分界线与图上标的相符,每隔十米,都要测定一个便于线路通过的基准点)当然是一条直线。但是帝国主义是不与你讲道理的。小林才走了十几步,正要越过一个坑道口,约克逊就像被人扼住肚子似的大叫大嚷起来。

  “不行,不行!”他伸开两只肥胖的手臂,挡住小林的去路。

  虽然我们早就料到,在划定分配给我们的十二公里的分界线过程中,绝不会风平浪静。但是,才迈步就出纰漏,出乎大家意料。小林火了,板起面孔说:“什么不行?你赶快给我让开!前面的线路还长着哩,现在已经几点了?”“你这样不行不行!”约克逊指手划脚,见小林意欲把分界线坑道口南面通过,急得唾沫星子四溅地说:“应该这样这样,走这边!”他打了个手势,表示军事分界线要从坑道口北面通过。这个坑道口是在拉锯战中,我方部队匆忙挖掘而成,只有一米多高。只要白线稍稍向北移动一点点,它就被划在分界线南缘,轻轻巧巧落到约克逊手中。有朝一日美方撕毁停战协定,这个坑道口就会成为他们潜伏部队发起攻击很有利的前哨阵地。这如意算盘打得妙,请看他当时那副尊容吧:叉开两腿,两脚横跨在军事分界线上,圆胖的下颚在不停地抖动。我止不住心头的无名火,真想上去给他两脚。想平素小林的脾气比我更躁,此刻他一定会和约克逊大吵大闹起来。可出人意料,小林却心平气和,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客气的问道:“请问,你的理由是什么?”“理由极为明显。”一听小林发问,约克逊可神气了,那种姿态,仿佛不是在朝鲜的一条荒山沟里和我们进行划线谈判,而是在联合国园柱大厅中,发表吹嘘美军战绩的演说:“韩国战争爆发以来,到现在已经四年了。这一带成了兵家必争之地,拉锯形势持续二年有余。这一带,联军炮火发挥了巨大威力,其猛烈程度,已超过二次世界大战,开创了人类战争史上空前的纪录。这一点,就连贵军官方宣传机构新华社也承认的。比方说,我就收听过北平的广播,那位英语说得十分漂亮的女广播员。”他说到这里,取下墨镜,竭力装出一副亲切的样子。“去年,她为了形容战斗的激烈和贵军的英勇,曾经说过:在联军的剧烈炮火下,上甘岭战斗的一个山头高度被削低了三米多,依此类推,在我们眼前的三九一高地也同样可能被联军炮火削去三米,不不,为了公平起见算两米五吧,保守一点,就算它两米或者一米五。这样算来,三九一高地的实际海拔,就不应该再是三九一米,而是三八九或是三八八点五米了!因此,从制高点到军事分界线的距离也就不应该是二十八米,而是二十六米或者二十五点五米了。这个道理是很容易理解的。贵军一向讲究实事求是,这点鄙人从来都是十分敬佩的。因此,划线以实际地形和高度为准则,想必贵军一定可以接受。那么,分界线就应该从坑道口以北,而不是从南面通过了。鄙人的意见就是如此,请贵军参谋考虑!”说完,他得意自己的口才,竟忘记了严肃的场合和自己上校的身份,“刮”的一声,举手打了个响指。

  要不是预告宣布了纪律,我们几个早就七嘴八舌和他干开了。但我们不约而同把眼光投向了张参谋长,希望他对这一派胡言痛加驳斥。不料他不仅没有发火,而是颇有外交风度地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了准确和实事求是,希望约克逊上校告诉我们三九一高地究竟被削下去多少,是三米、二米,还是一点五米!”这个问题提得很有分量。约克逊一怔,但毕竟是沙场上的老手,立即笑道:“这并不困难,很快就可以测量出来的。”这下张参谋长可不放过了,他紧紧抓住这句话,跟踪追击,声音宏亮地说:“我同意你的意见,上校先生。根据贵国的科技水平和贵军的仪器装备,是可以很快测量出来的。不过请阁下允许我再提一个问题。”“请!”约克逊耸了耸肩膀,摊开两只手说。“贵军司令部对你方下的命令,大概和我方一样,是有明确要求和规定的吧!”“那当然,明晰准确、毫不含糊,从来都是美利坚合众国陆军的光荣传统。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要我率领七人小组,会同你方的参谋人员,在七,”他七字一出口,就猛的意识到落进了我方的圈套。但是,想拐弯改口已来不及了,事已致此,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在七十二小时内完成军事分界线的划定工作,时间是非常宽裕的!”中午的阳光照得他鼻尖不断往外冒汗,他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张参谋长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同样彬彬有礼地说道:“但是,上校先生!你还忘了一件事,就是在这七十二小时内,不仅要完成区划分界线,而且还要完成从分界线南北各撤出两公里的非军事区中,撤退双方的军队、武器、军用物资以及扫雷和工事平毁。要完成这么多的工作。这样一来,时间就不是非常宽裕,而是非常紧张。你说对不对?”“即便如此,完成几个山头的重新测绘,时间也还是有的。”约克逊已经理屈词穷,但他依然在狡辩。

  “请允许我再提醒阁下一句,”参谋长不再客气了,声色俱厉地说“全部军事分界线的长度不是一两个山头,而是横贯东西的三百多公里。上校先生,刚才你的演说中,曾经说过为了公平、真正的公平,那就要对每一个山头重新则绘。若这样,我估计,即使把贵军的测量人员都用上,最快也得两个月时间。”

  “那……那……”约克逊被质问得脸红耳赤,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过了一会,恼羞成怒的他把话锋一转,“那,那我无权贸然同意接受这种不合理的处置。我要求暂时停止划线工作,以便向联军司令部请示后,再作决定。”“请吧!请吧!不过,假如你不反对,我要向开城中立国监察小组拍发一个急电,要求他们前来进行现场调处。”这个建议符合停战协定条款,约克逊当然无法反对。于是,敌我双方的通信兵便各自滴嗒滴嗒的发出了无线电。

  中立国监察小组的回电很快就来了:“立即到达。”不久,敌方也收到回电:“听候调处。”

  由于约克逊的蓄意阻挠,三九一高地的划线工作,就这样在进展了七米之后,相持不下而停止了。从上午十一点五十分开始,中间研究、争论、辩驳,足足花去五个多钟头,现在,已是日薄西山,暮霭沉沉了。

  在僵持等待期间,双方人员都无事干,各自围成两个圈圈。他们喝酒、打桥牌、吹口哨;我们围着参谋长,要他讲一讲不久前他回国的观感,尽管这些观感已先后给我们讲过多次,我们还是想听。在朝鲜山沟里蹲过的人都有体会:祖国的事情永远新鲜、百听不厌。

  黄昏时分,一架直升机载来了四个中立国监察小组的成员。他们听取了双方的申诉,作出了公正的裁决。我们知道,这里面有我们的捷克和波兰兄弟。暮色迷蒙中,我们虽然没有看清他们的脸,但听见了他们义正辞严的声音。终于在真理和正义面前,约克逊不得不接受以地图标高为准的原则。立即,我们的工兵推着石灰筒,迅速滚过了坑道口的南侧。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划线工作已不能进行,只得停下。虽然这天工作进展很慢,但我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心情舒畅。在返回团指挥所的途中,再次登上三九一高地的时候,面对那一望无际的山谷平川,远处灯火闪烁,人声鼎沸。所有的汽车开着闪亮的大灯飞奔着。从山上看去,一条发光的长链伸向远方。

  “多么美好的大好河山啊!”我不由得衷心赞叹了一句。

  1962年于安顺

  作者简介:潘柳蔚,我县柳城畲族镇云溪村人。1949年5月参加“二野军大三分校”,进军大西南,后入朝作战三年。现居贵州省安顺市,为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寸土不让》系作者亲身经历,划完军事分界线后写就的,后发表于《山花》文学月刊一九六二年第12期。

初审:张莹   编辑:何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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